今天最後一堂是 Chinese Historical Syntax
下課後我留下來問梅老師問題
聊到台語的ho2漢字應該寫做[與] (所以李櫻老師以前用的予或許有問題,這個「與」字可是有etymology/historical phonology support的)
又聊到台語的e 應該是[解]而不是[會]
梅老師走後,有一個高高棕髮的老外留下來 (他好像是這堂課的TA,BTW長得滿帥的,哈。)
跟我交換意見,
說其實很多語言的會/can都跟知識有關,而知識又常常來自眼睛(TO SEE IS TO KNOW)
像英文的wit, wise, wisdom其實跟vision, video的字源vid-是同源 cognate
還有古愛爾蘭語也是
我們後來聊了很多,
他也會講中文耶!
還很努力地用中文跟我溝通,反倒是我很受不了一堆語言學名詞用中文講,常常code switch, 害我講得都有點汗顏,人家這麼努力跟我講中文,我卻拼命講英文,呵呵。
這傢伙實在很了不起說,
高中時就自修中文,上大學以後修中文課,大三跑去大陸念一年書,
不只懂中文,苗語南島語印尼語有都懂,他跟我說之前在印尼工作過一年!
所以我就聽他滔滔不絕地說苗語的某字是怎麼講,可以提供重建古漢語的證據,(聽他念捲舌音跟trill 讓我好羨慕)
古愛爾蘭語也有類似verbs of give>dative/causative 的現象(所以不見得是Sinitic areaeal charactersitcs),blah blah blah
我聽他講得滔滔不絕,只能在旁頻頻點頭,
他那種興奮的風采,我覺得我在自己身上很久沒看到了。
我覺得在師大研究所那兩年的我,應該也是這個樣子的吧,
為什麼來柏克萊這一年,卻覺得使不上力,找不回當初的那種passion了呢?
在MIT的這三個禮拜,我過得很快樂,
也許是暑假修課比較沒心理壓力,
也許是修的課真的讓我覺得很感興趣,
有些是那種聽了會心裡直點頭稱是的
有些是聽了會有那種「哇!我以前都不知道這個耶!」的新發現的驚喜
有些是會有那種「哇!原來還可以往這個方向研究!」的找到可能性的驚喜
無論是哪一種,我都非常享受,
我覺得我對語言學的感情慢慢地在甦醒。
不過站在我眼前那個講中文的老外,
他眼裡那種對語言學的熱,讓我非常羨慕。
我說我對功能學派/語意學/語用學比較感興趣,
他說其實他也是,他大學念康乃爾(跟小畢一樣耶!)
康乃爾其實很formal, 所以他說他"逃"到其他地方,比如說大陸....orz.
不過我覺得他對不同理論的包容度比我大太多了,這個我得多學習。

對了,
他叫Conor Quinn, 愛爾蘭裔。
他跟我說,Quinn means 聰明和努力,Conor means 慾望 (是他講錯還是我聽錯?!)
其實我那時聽到他名字的時候......心裡想到的是Angel啊.....Orz.
(Angel的兒子叫Conor, 演Doyle的演員姓 Quinn--所以公因數是Angel :P)
中文名字叫馬愿強

我說他的名字真有趣,
一般人家幫你取中文名字,都會依據你的英文名字去取,
他馬上回說,他不喜歡那樣。
我說對啦,可是至少姓會取音近的吧?
(我還想不出來他為啥要姓馬?)
他笑笑地問我:你覺得我屬什麼?
我恍然大悟:你屬馬!
他說沒錯,而且我爸爸屬馬,我媽媽屬馬,我弟弟也屬馬 (好個馬家啊....orz)
而且我吃素,in a sense就像馬吃草,
還有我以前留長頭髮 (他是想說馬鬃嗎?!)
所以囉,小馬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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